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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将万字平戎策(92)

作者:森木666 时间:2024-05-12 08:58 标签:生子 强强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朝堂

  狐郎的双臂柔柔地缠上道士的腰,语调变得暧昧亲昵:“春夜梦回不思量,哪个痴儿声声唤?‘狐郎,狐郎,把吾伺候得好不爽’……”
  这些戏词浮浪露骨,令柳柒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他和云时卿厮混的那些个日日夜夜。
  那个混账东西也曾这样逼过他,一边推动缅铃一边让他唤“云郎”。
  面颊顿时滚烫炙热,烧得耳根也红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狐缘》总算唱罢,云时卿放下皮影并遣退那对夫妻,转而来到贵妃榻前:“柒郎对这支戏可还满意?”
  柳柒抬起眼皮看了看他,心底的情绪骤然变得复杂起来。
  几息后,他淡声开口:“云大人无时无刻不在演戏,于此道熟稔得很,我自然是满意的。”
  云时卿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正想问“我何时演戏了”,冷不丁回想起不久前柳柒执著于打掉胎儿时曾说过的话——你我的确在纳藏国成了亲拜了堂,甚至连洞房也入了,可那又怎样?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云大人真以为我会为你生儿育女?
  逢场作戏……
  这话是他挑起的,柳柒用之回击,他无话可说。
  屋内气氛在这一刻陡变,两人于昏暗中对视,久久未言。
  半晌,柳柒从榻上起身,将槛窗前的帷幔缓缓拉开,阳光重新泄进屋内,璀璨刺眼。
  他漫不经心地斜倚在槛窗上,凤目眺望着满池初荷,瞳底依稀泛着潋滟水光:“再过两日便是先帝的诞辰,陛下惯例前往太庙祭祀,而后携群臣至金恩寺持斋礼佛。云大人心脉已愈,且我的蛊毒业已疏解,没必要继续留在寒舍了。”
  等了许久未等到回应,柳柒缓缓转身,却见云时卿不知何时去了银幕后,手里握着一黑一白两只皮影,正是他方才演《狐缘》时用过的两位主角。
  云时卿道:“我一会儿便回去。”
  柳柒静静地站在槛窗前,日光斜照而来,在他身上渡了一层柔和的金芒。
  须臾,云时卿泰然自若地扔掉手里的皮影,头也不抬地说道:“胎儿渐大,已经开始显怀了,如有必要,大人还是裹上束腰罢,免得教人察觉出来。”
  【作者有话说】
  文盲写作,戏词部分把我给难住了,看个热闹就好,不必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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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旧年迷难解
  五月十八, 先帝诞辰,昭元帝携群臣于太庙祭拜。
  陛下重情重义,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此祭拜, 朝中臣子若无特殊事宜, 皆需到场。
  先帝在世时不怎么礼佛, 反倒与五岳观的道长走得近, 故而每年祭祀大典时,昭元帝都会请观里的道士前来做法。
  礼部掌祭祀大权,柳柒身为礼部尚书, 需在大典开始之前宣读颂词, 而后由昭元帝率后宫嫔妃以及文武百官焚香叩拜。
  五岳观的道士们在祭台上做法事时, 皇城司诸卫已将点燃的香分发至百官手中。
  陈小果入京之后便在五岳观内修行,今日随观主来到太庙, 虽无上场做法事的资格,却也一直从旁护法, 功不可没。
  这小道士平日里嬉皮笑脸,但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之下反倒严谨端庄, 纵然从柳柒面前经过也没有露出半点不合时宜的情绪,俨然是个正正经经的出家人。
  法事毕,百官祭香行跪拜礼。
  许是晌午的日光微有些刺眼,柳柒上香时不慎被掉落的烟灰烫了虎口, 手腕轻轻抖动了一下, 不由引得陈小果向这边投来了目光。
  太庙祭祀事毕, 昭元帝继而携群臣至皇陵叩拜, 直到傍晚方才前往金恩寺。
  五月中旬的天气甚是炎热, 所穿衣料趋渐轻薄。柳柒腹中的胎儿开始有了显怀的迹象, 为免被人瞧出端倪, 他不得不系上束腰,以此来掩饰孩子的存在。
  马车沿着山路盘旋而上,暮色苍茫之际,众人总算入了山门。
  方丈与寺内诸僧亲迎昭元帝,一通寒暄后,寺庙灯火齐明,天色彻底黑尽。
  柳柒挺着肚子奔波了一整日,早已疲惫不堪,方才陪昭元帝用斋饭时没甚胃口,只喝了半碗清粥,余者一概没动。
  回到禅房后,他解下束腰放松身体,决意洗沐之后便入睡,若是夜里醒来觉得饥饿,再寻些吃食果腹即可。
  然而还未来得及躺下,便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云时卿手里握着一只牛皮纸袋,窄小的房间内顿时溢满了油脂的焦香味。
  走在他身后的是一位白皙清秀的小厮,唇边虽贴了两撇胡子,但柳柒一眼便瞧出了此人是女扮男装。
  她穿着一袭暗红色圆领锦袍,脖颈裹缠着几圈赤色绫缎,这是夕妃慈惯有的装扮,目的在于掩盖其颈间的朱雀纹身。
  夕妃慈知道自己的身份已被识破,不再扭捏作态,对柳柒福身施礼后就坐在八仙桌前兀自斟茶饮水。
  云时卿将牛皮纸袋递给柳柒:“这是她从后山猎来的斑鸠,炙烤之后甚是美味。傍晚时见你没吃几口斋饭,腹中孩子应当饿了,我这个做父亲的特意给孩子送些吃食过来,大人不会计较罢?”
  柳柒一听是斑鸠便蹙起了眉:“佛门重地,岂可破戒杀生。”
  云时卿淡淡一笑:“你我早就在邛崃山的梦台寺里破了戒,佛祖也已知晓,何曾怪过你?”
  柳柒道:“彼时情况危急,乃不得已为之,如今这寺里香火鼎盛斋饭齐全,自是不必以野味充饥果腹。”
  “顽固。”云时卿不再相劝,将牛皮纸袋仍在桌上,旋即坐在一旁吃了两杯温茶。
  屋内气氛略有些胶着,柳逢见势不妙,赶忙开口道:“夕姑娘可是来此参禅论道的?”
  夕妃慈掩嘴一笑:“奴家并不信佛,只是沐教主还在京城里,奴家担心被他查出踪迹,特随云大人来佛门清净地避一避。”
  柳逢又道:“在下心里有个疑问,不知当不当讲。”
  夕妃慈道:“既是不当讲,那便不讲。”
  柳逢:“……”
  谈话就这样被无情终止了,柳逢还想再寻些话头,忽闻云时卿道:“你手怎么了?”
  夕妃慈和柳逢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落在柳柒的左手上。
  柳柒垂眸瞧了一眼,说道:“晨间在太庙祭祀时不慎被烟灰烫了手。”
  夕妃慈道:“在我们乌蒙部有一个说法,若祭祀时被烟灰烫了手,要么是祖先替你应劫挡灾,要么是诸天神佛赐福庇佑,总之是大吉之兆。”
  柳逢双手合十,虔诚地道:“看来是天上的神官在庇佑公子了。”
  云时卿瞥了瞥柳柒虎口处的疤痕,没再过问什么。
  正这时,寂静的禅房内忽响起一道闷沉的“咕噜”声,几人齐齐看向柳柒,他赧然地垂下眼,半个字也未说。
  夕妃慈不禁失笑:“这斑鸠烤得极其焦酥,需趁热吃方才爽口,柳相就别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了。”
  柳逢也趁机劝道:“是啊公子,身体要紧。”
  柳柒此刻也顾不得佛门禁忌了,当即从纸袋内取出一只烤得焦酥的斑鸠食用起来。
  见他吃得香,夕妃慈叹息道:“奴家本来也想尝尝云大人的手艺,可惜啊,奴家没这个福分~”
  柳柒默默咽下嘴里的肉食,对她的调侃充耳不闻。
  须臾,他似想起了什么,说道:“夕姑娘曾言昆山玉碎蛊蛊发时可惑人心智,但随着复发次数的增多,控制心神的力道就越来越薄弱,此话当真?”
  夕妃慈点头:“然也。”
  柳柒又道:“可最近两次蛊发时,我……”
  他用余光瞥了瞥云时卿,后者嘴角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令他面颊莫名升温,嘴里却镇定地道,“近两次蛊发时,我已无法掌控体内的欲念,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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